月亮是水生

嘟嘟嘟

[铁虫]少年心事


*一发完

*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

*厚脸皮想要评论和红心





       Peter最近有些不太正常。


  Ned拼好一块积木抬头的瞬间这一想法划过他的脑袋。他看向对面一门心思将目光放在死星模型上的Peter终于想到是哪里不对劲。


  “你最近提起Stark先生的次数明显变少了。”摸了摸胖胖的下巴,Ned感觉自己抓住了问题的实质。就连Peter的房间,那些钢铁侠的周边被收进箱子里刻意放在角落,只留一张海报贴在墙上。“你们是不是吵架了?”不怪他做出这样的假设,每当他们在一起,Peter总会滔滔不绝地向他讲述Stark先生的事情。让他羡慕又有点心痒,也许蜘蛛侠背后的男人某天也能有幸见到本尊并握下手?


  “没…”Peter抬起头眨了眨眼,试图将那丝慌乱遮掩了去。“嘿…这块是放在哪的?”他胡乱摸起一块积木,干干巴巴地转移话题。“这儿。”Ned也没打算在这个问题上深究,转个弯还是将兴致放回模型上。Peter轻轻呼出一口气,抬手摸了摸鼻尖。指尖微湿,他的紧张都晕进沁出的那几颗汗珠里。


  直到Ned离开,Peter才靠着墙轻轻抚上胸口。他喜欢Tony Stark。他的才能,他隐秘的温柔,像是贝加尔湖的冰裂和酒精灯的内焰。他战损的模样,那是永远的奥古斯都。还有他的味道,那是佛手橘的甘香和雪松的凛冽,它们交织成网,让他不由自主沉溺其中。他崇拜,他追寻,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那份喜欢就像一点点被做出的棉花糖,蓬松着占据他整个胸膛。倘若把它揉成一团,那纯粹的甜意是敬仰与爱的结合。这是他的心事,Ned不知道,凯特不知道。知道的只有深夜少年压制情欲的呢喃,加重的喘息,手心的白浊,以及透过窗户钻进屋里的调皮月光。那是他所有的隐忍与不可知。



  Peter仰头用双手捂住脸,只有指缝挤出的一点红昭然宣告他的心情。


  

  “Ned,你说怎么才能看出一个人是否也喜欢你?”在返校后的一次放学Peter再也忍不住。暗恋这件事在他内心发酵,几乎要像焰火一般爆裂开,压得他喘不过气。Peter Parker绝非是一个百分百乖男孩,他也会撒谎,甚至忤逆Tony,但仅限隔着那一层面罩。那就像他的保护层,他的三分依赖两分急需认可和那一分呛声Tony的小得意,是他所有不敢轻易流露的情绪的容器。但他依然只是个才上高中的纯情男孩。对于感情这位小天才近乎呆头呆脑。他像一条幼犬,暗恋居于他的尾巴,他扭头试图去咬,去掌控,但仅仅在原地打转。


  他需要一个办法。


  “你可以试试露出一点软弱,比如说伤口什么的,她肯定会心疼的。”Ned努力回忆着网上看过的示例,他尽可能的给他的超级英雄提供帮助,但却先入为主地把蜘蛛侠的暗恋对象认成女性。这算个馊主意,但在Peter看来这个方法可以尝试。“你明天带给我!”他将书包扔给Ned就快速跑开了。


  好邻居的存在让纽约市的治安好了几分。不过小偷小摸仍然存在。Peter在制服一个小贼的时候故意露出一个破绽,被人一拳打在嘴角后才用蛛丝将他缠紧扔到了警署前。紧接着他顶着淤青的嘴角,荡着蛛丝飞到大厦的顶端。他的心也在荡啊荡,有期待也有紧张。


  Tony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他只是让Peter把战衣脱下来。然后让Peter穿着和之前那套差不多一模一样的睡衣回家。他似乎看到Peter身后那根莫须有的尾巴耷拉下来,绒绒的卷发每根都在别扭委屈。


  但他还是拿着战衣进了实验室。他有他自己的打算,Peter这段时间很少发信息,甚至连大厦也不来一次。这次过来还带着伤。小孩的能力他很清楚,除非他故意为之否则小贼不可能打伤他,但以防万一他还是要给战衣检查一下,顺便搞清楚他的baby boy最近在干什么。


  Peter只能再次拿出那套被Tony喊过睡衣宝宝的“初代战衣”。Stark先生并不喜欢他,但好邻居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消极怠工。他照常巡逻,不过吃三明治的地点改为了Stark卧室窗口延出的那一小块平台。他不怕被发现,因为到晚上窗帘就会被拉上。


  他试着将蛛丝发射到帝国大厦的顶端借助外力飞向天空去亲吻那颗最亮的星星。那就像是Tony的眼睛,闪烁迷人。可惜他没成功过。这个时候他就会回到小平台上坐会儿,然后回家。


  Peter坐在平台上,想到了夏洛蒂勃朗特给康斯坦丁埃热的信*。他是个乐观主义者,热爱自己热爱他人热爱生活。这是头一次他感到卑微无力,那些话也同样适合他。并非是Tony对他冷漠,只不过他变得有些贪心。


  他有些烦躁,摘掉面具拍了拍自己的脸。纽约深夜的冷风吹过让他稍微平静了心情。他扭头,往身后的玻璃上哈气,在一片水雾中幼稚地画了个爱心并写上Tony。就在他完成的那一刻,窗帘突然被拉来,他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和Tony四目相对。他慌乱地戴上头套按下蛛网发射器想要逃跑。但Tony没有给他这种鸵鸟做法机会,Friday贴心地帮忙打开窗,他拉住Peter的帽带向他靠近,另一只手把男孩的面具向上拉扯至鼻尖,然后吻上了那因为慌张而紧抿的嘴巴。


  小男孩儿被心事缠身,自然忘了大厦的智能管家会把这些报告给Tony。如果没有Tony允许,谁能呆在大厦外层而不被安保系统驱逐呢。


  蛛丝在空中以一个弧形慢慢划下,最终还是黏在大厦外层。


  一个未经开化的纯粹而又年轻的灵魂,它要跑跳,它要自由,它朝花般层层爆裂的活力和青春和蛛丝一起荡在纽约市的鳞次栉比。然后它遇到了Tony Stark。那点占有与依赖钻进灵魂深处和每一个温柔的梦。蛛丝着落在“A”的顶端,而灵魂则奔向比肩神明的去处。


  


  


  


  

*关于夏洛蒂勃朗特的信,里面有这段话。

先生,穷人不需要太多来活命,他们只祈求富人餐桌上掉落的一点面包屑,但如果他们连这点面包屑都被拒绝给予,他们就会饿死。我渴望从我爱之人那里获得的感情也不过如此。一段完整而完满的友情会让我不知所措,我并不习惯于拥有它,但是,如果您对我能表现出哪怕一点点关爱,就像在布鲁塞尔我还是您的学生时那样,我就会紧紧抓住这一点点的关爱,我依附于此,就像我依附于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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